第18章 放棄學業後成了接盤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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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放棄學業後成了接盤俠【18】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 餘寒完全蛻變。
輪廓凸顯。
雙下巴消失，優越的下頜線顯露出來。
原身的五官，長得還不錯。
濃眉大眼, 眉目如畫。
他的身高本就顯優勢。
經過鍛煉後，長手長腳, 寬肩窄臀。
即使穿的普通的襯衫, 都像是從漫畫出來的一樣。
不管做什麽, 都賞心悅目。
程言每次都被餘寒給帥到。
哪裏敢想象，這還是剛來的時候，拖著肥胖身軀的男人嗎？
要是回到學校裏面的話。
估計又會引起一陣騷動。
想想學校有些人背後瞧不起餘寒，也不知道見到人之後, 又會是什麽感覺。
想想馬上就要到約定的日期，葛大爺的雙腿還沒有知覺。
餘寒怕是真的要被開除。
對餘寒有愧的程言，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雖說還沒到約定的日期, 倒是有其他人上門找餘寒。
躲在外面的程言, 自然也就錯過了這件事情。
這天, 餘寒照例, 去采了草藥，準備曬在院子裏。
一名不速之客找上了門。
"請問你是餘寒嗎？"一雙鑲鉆的高跟鞋出現在眼前, 上面塗著精致的指甲油。
甜美的聲音, 能感受到對方沒有善意。
餘寒擡眸, 對上對方的視線。
沒有錯過對方一閃而逝的驚艷。
在來之前, 陳莉莉覺得白蕊不喜歡餘寒, 肯定對方不太行。加上最近新聞爆出的事情，讓她以為對方就是輕浮兇悍的男人。
可當真見到真人時。
她的呼吸都跟著停止。
敖正浩算是帥氣的男人, 很少能比得上他。
見到餘寒本人後。
敖正浩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他的臉在樹影之下，讓眉眼更為深邃。側臉線條優美, 衣物是最簡單的短袖長褲。
高大修長，肩寬腰窄。
兩條大長腿筆直惹眼。
藥草正握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之間，陳莉莉恨不得自己變身藥草。
喧囂嘈雜的養老院，響起一道嗓音，“我是，你找我有什麽事？”
聲線清冽冷淡，隨著眉眼擡起，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
字裏行間的疏離和冷漠。
讓陳莉莉瞬間回神。
暗惱自己竟然對阿浩以外的男人分神。
接著她又有些羨慕著白蕊，能被這麽好看的男人喜歡。
偏偏她還不珍惜。
經過提醒，陳莉莉想起自己的正事，直白的說道，“我這次找你，是想問問關於白蕊的事情。”
聽到白蕊兩個字時，餘寒動作未停。
修長的手交橫在藥草中，熟練的翻轉著。
仿佛白蕊，根本不是他之前深愛的女人。
見餘寒不為所動，陳莉莉焦急的進行介紹，“我是敖正浩的未婚妻，也是白蕊的閨蜜。但是我發現白蕊騙了我，你跟白蕊曾經是戀愛關系，我就想請問下，白蕊的情況是怎樣的？”
瞧著對面的女人。
因為緊張，白皙的臉帶著淡淡的粉紅。
一雙漂亮的眼睛，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小心機。
能夠輕易被人看出來。
他嗤笑，撇清了跟白蕊的關系，“我跟白蕊也不算是戀愛關系，我們頂多算認識的同學。”
啊……
餘寒的回答，出乎陳莉莉的意料。
明明調查的資料，顯示白蕊曾經有個交往密切的男友。
後面兩人鬧翻。
也就沒了聯系。
以為餘寒是假裝不在意，她眉目微蹙，小聲嘟囔著，“她背叛了你，你不想報覆她嗎？”
“想知道答案？”餘寒看向陳莉莉，突然來了興趣。
陳莉莉幾乎不帶猶豫的點頭。
餘寒笑著，“那就今天陪我在這裏待一天，幫我做事。你要是能堅持的話，那我會告訴你答案的。”
陪一天？
陳莉莉這才註意到周邊的環境。
衛生還算幹凈。
設施都很老舊。
就是餘寒擺弄的藥草，上面有泥土，還有蟲……
她有了退怯的心思。
餘寒也不再理會，轉身就請陳莉莉離開。
眼看自己大老遠，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陳莉莉急了，“好，我答應你。”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陳莉莉以為，就是照顧下老人，沒有多大的事情。
結果。
餘寒丟了掃帚跟毛巾，讓她將整棟養老院都打掃幹凈。
養老院一共有六層。
等打掃完，天都黑了。
她開始遲疑。
那抹清冽的聲線，慢悠悠的響起，“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不要問我這些問題。我跟白蕊沒有任何關系，你想要的答案，在我這裏也不可能有。”
得，陳莉莉繼續幹吧。
從來都是被家裏捧在手心得大小姐。
這次是真的遇到，比感情還要痛苦的事情。
她從未感受到，原來打掃衛生會這麽痛苦。
每次陳莉莉想要放棄，都對上餘寒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樣子好像在篤定，她堅持不下去。
陳莉莉脾氣一上來。
靠著毅力，將整棟樓都打掃完。
從未碰過臟活的芊芊玉手，已經泡的發白。
這一刻，她只剩腰酸背痛腿抽筋，至於男人跟報覆，早就忘光光。
身上的衣服早就在收拾的時候弄臟，不得已的情況下，陳莉莉只能換上阿婆的碎花褲子和衣服。
躺在石板上碎碎念，“我到底來是為了什麽？”
渾身臭烘烘的，狗見了都嫌棄。
正在陳莉莉怨念四起時，餘寒的聲音再次響起，“阿婆的蔥該澆水了。”
此刻，那張帥氣清冷的臉，不是天使。
而是惡魔。
陳莉莉幹脆就不幹了。
拿過自己的包。
賭氣就要走。
正要走的時候，就被阿婆拉著，“你是小寒的女朋友吧，長得還真漂亮，你趕緊過來。”
阿婆的掌心，有許多的繭。
卻讓陳莉莉感覺很溫暖。
在聽到阿婆的話，一股燙意上了臉。
耳尖微微泛紅。
忍不住偷偷去看餘寒。
這一看，就讓陳莉莉挪不開眼。
馬上就要下雨，餘寒特意將籬笆加固下。
汗水浸濕了短袖，將他完美的身材顯露出來。
看上去斯文秀氣。
實則隱含著潛藏的爆發力。
陳莉莉鬼使神差的，坐在了阿婆的旁邊。
正好就聽到老人們在說自己的故事。
老婆婆嘆了口氣，“真羨慕你們小年輕的戀愛，但也要珍惜。”
“婆婆？”陳莉莉疑惑。
老婆婆笑著，雲淡風輕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她曾經有個深愛的男人，那個男人發生車禍，自己無微不至一直照顧他。
還幫忙照顧家裏。
結果男人是醒了。
卻說對她沒有感情，拋棄了她。
說是尋找真愛，結果是兩人私下茍合。
而老婆婆就當了墊腳石。
最後她對愛情失望，專心忙著事業，最後就在養老院住著。
別人兒女雙全，她卻孤獨一人。
老婆婆苦澀一笑，“小姑娘，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人。不過幸好的是，小寒是個不錯的人，你找到他，沒有錯的。”
聽了老婆婆的故事，陳莉莉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她莫名感覺，自己跟老婆婆的情況很相似。
做了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第一次，陳莉莉感覺到迷茫。
偏巧另外一個老婆婆瞪著眼，反駁道，“人不是只有愛情，在我看來，需要的是自己開心。如果那個人讓你不開心，你趕緊踢了才是，要找讓你開心的人。當然，這前提之下，你得有自己得事業。”
“人活著，前提是自己覺得值得。短短的時間，不應該將精力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當那人不能給你最好的情緒價值時，你就應該遠離。自己出去來場旅游，自己活得精彩，這才是人生的意義。”
是個獨立的女性！
陳莉莉不知不覺被另外一個故事吸引。
聽著老人在最艱苦的七零時期，被人拋棄後，獨自奮鬥。
隨後瀟灑自由的活著。
心頭不禁一動。
想想自己一直都圍著敖正浩轉，敖正浩對自己愛答不理，沒有給她帶來情緒價值。相反自己總是對他的要求，算是有求必應。
得來的是背叛和不在乎。
還為了支持敖正浩，將自己公司的股份，都給他了一些。
結果，他辜負了自己的愛。
那刻，陳莉莉在迷茫的黑暗中，找到一絲光明。
等清醒過後，覺得自己愚蠢而失去自我。
為一個不愛的男人，竟然還想幹傻事。
還有一絲想要挽回敖正浩的念頭。
實在是太過愚蠢。
陳莉莉站起身，豁然開朗。
感激的跟老人們道別。
在走到餘寒的面前，眼神中滿是堅定，“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張生日邀請函。
“下個星期就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能夠來。”
臨走時，陳莉莉說了關於網絡上的事情，還特意查到一些事情。“這些新聞，是敖正浩散播出來的。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來找我的。”
餘寒接過生日邀請函。
看著陳莉莉瀟灑離去的背影。
就知道她心中有了答案。
至於他治療葛大爺的事情，是秘密的選擇。如果說能被誰知道，那肯定是有內鬼的。
回想最近某些人的不正常。
餘寒直接鎖定了程言。
但既然知道這件事情，那他就會好好的回個禮的。
一抹寒意在眼中乍現，獨自窩在床上，陷入自責的程言，打了個噴嚏。
疑惑的摸了摸肩膀。
難道是感冒？
夜晚，餘寒照樣找畢老學習。
馬上在在養老院當志願者的日子就要結束。
他想接畢老離開，讓他到自己那裏頤養天年。
清茶飄蕩著幾縷茶葉，寥寥煙霧籠罩著畢老的臉。
吹了吹漂浮的茶葉，畢大爺的臉埋藏在黑暗中，拒絕了餘寒的提議，“小寒，回去以後，好好學習。以後，有時間就不要來看我了。就當，沒有認識過我。”
餘寒心頭咯噔了下。
畢大爺的聲音微涼，不像前幾日那般溫和待人。
彼此間的疏離，一下就拉開。
畢老的態度讓他心中有些疑慮。
有疑惑但餘寒聰明的沒問。
畢老也不願多說，兩人互相交談了一些難題。
“你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甚至比我還要厲害，已經沒有道理教你了。”這是餘寒跟畢老最後見面得時候，他說的話，“我希望下次見面時，我們將是……”
最後一句話被風模糊了聲線，餘寒並沒有聽清。
……
當天晚上。
程言悄悄的跑到葛大爺的屋子，掀開門縫，就聽到葛大爺嘆氣聲。
“小寒，我這腿真的是廢了，已經站不起來了。”
餘寒沈默著，沒有說話。
確定葛大爺還坐在輪椅上，自怨自艾時，程言才確定下來，悄悄的給敖正浩發了短信。
第二天，就到了約定期限的日子。
不少人都守在養老院的門口，就連記者都到來圍觀。
敖正浩靠在黑色低調的邁巴赫上，靜靜的看著餘寒丟臉的時刻。
醫院的人全體出動。
其中還有第一醫院的院長。
他表情嚴肅，穿著白大褂專門站在門口。
另外，還有其他醫院的人。
事情鬧得很大，還上了熱搜，不少權威者都到來，就是要給毛頭小子一個教訓。
省的敗壞醫院的名聲。
敖院長盯著破舊的養老院牌匾，嗤笑道，“一個毛頭小子，就敢隨隨便便拿人命開玩笑，簡直是胡鬧。”
其他圍觀群眾很讚同。
要知道第一醫院可是不得了的存在，連這醫院都治不好人，一個學生怎麽治得好。
有了大家的支持，敖院長淡定的享受著大家的目光，沈吟片刻，“大家不用擔心，這老人家後面的治療，我們第一醫院負責。就是這個學生，咱們第一醫院是不能要的。”
當著面說第一醫院不會讓餘寒加入醫院實習，那就證明餘寒的醫生生涯到期了。
既然敖院長說了，那麽其他醫院的，也表示不會要餘寒這個學生。
不會接收。
中醫本就沒落，有餘寒這出。
敖院長還放話，“我院也不會再接收醫科大的中醫。”
聞言，跟隨的人眼皮跳動，其中還有一些中醫的學生。
在聽到敖院長的話後，心如死灰。
仇恨值全都堆積在餘寒的身上。
一時間，餘寒成了眾人嫌棄憎惡的對象。
讓餘寒拉滿了仇恨，敖院長很滿意大家的表現。這是一個能表現他的機會，同時也會讓他受到群眾喜愛。
興許還會受到上面表揚。
為此，敖院長才不惜來到養老院。
跟一個小屁孩周旋。
可惜了，餘寒就是個炮灰。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跑來出風頭。
敖院長的算盤打的劈啪作響。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神情越來越難看。
站在這裏太久了，無知小兒不出來迎接就算了，就連姚院長都不開門迎接。
就將敖院長晾在外面好久，一點面子不給。
這裏很偏僻，水也沒有，山上蚊蟲還多，馬上到中午，又餓又熱。
兩三個小時，已經被叮的滿頭包。
敖正浩再也保持不住以往的帥氣，他被咬的滿身疙瘩，特別狼狽。
對餘寒的不滿越來越強。
一想到餘寒到時候知道自己的前途毀掉時，敖正浩心中又有說不出的暢快。
在眾人耐心逐漸消磨殆盡時，姚院長才匆匆前來。
手上還拿著大饅頭，配著榨菜吃。
一見到門口浩浩蕩蕩的人，微微詫異了下，“哎喲，今天怎麽這麽多人？瞧我，咱們家老年人在做體操，聲音太大，可沒聽見呢。剛巧呢，正好在吃飯。聽說你們來了，我這趕緊出來。”
敖院長臉都黑了，臉上有好幾個包。配上嚴肅的表情，相當的滑稽。
畢竟，誰都要賣他個面子。
姚院長地位很高，可以不給面子。餘寒不過是學生，竟然不出來迎接，還敢擺架子。
想要進第一醫院簡直做夢。
敖院長冷笑，得罪了他，可是永遠別想再進任何的醫院。
“餘寒呢？你也包庇學生，要是讓上面知道，你讓一個學生拿老人做實驗的話，你的地位也不保了。”敖院長深深的盯著姚院長，“另外，我們醫院也是人性化的，將讚助老人去治療。”
此番舉動，受到媒體以及群眾的支持。
對敖院長的印象更好。
“都說敖院長善良，喜歡搞慈善事業，現在名不虛傳。以後啊，都只去第一醫院看病。”
“相比較下來，姚院長身為養老院的院長，肆意妄為，可沒有人性，把人命當成了什麽。”
一時間敖院長受的愛戴不少，姚院長的印象加壞。
“這麽久了，那我們就請那位老人，先去咱們醫院治療。讓這位學生看看，咱們醫院的設備，才是最好的，不是他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將人治療好的。”
不等敖院長強制進入，餘寒在眾人的矚目下，走了出來。
一身白襯衫，配上簡單的黑色長褲。
劉海隨意搭在額頭處，擋住了那深邃的視線。
配上那淡泊的氣質，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感覺。
一時間，不少人都迷失在餘寒的顏值中。
就連看戲的敖正浩，神情微變，站直了身體。
印象中，餘寒是走幾步路都要喘得死胖子，滿臉橫肉，衣服都要撐開來。站在那裏，就是讓人不想註意的存在。
可現在……長得堪比明星。
這真的只是醫生嗎？
有顏值的加持，很多人都看在臉蛋上，寬容不少。
敖院長對餘寒有很大的意見，見他出現，也不像跟其他學生一樣，尊敬的給自己打招呼。
不由嗤笑，“年輕人果真是年輕啊，自己做過的事情，偏偏需要別人來承擔。”說著，拍了拍餘寒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前方的路不好走，一旦走錯一步路，那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少見的壓迫感襲來。
若是普通人的話，早就嚇得屁滾尿流。
在記者媒體面前失態。
餘寒卻很淡定，點了點頭，“我堅信沒有路，都可以走出一條路。如果按照原來的路走，那多沒意思。”
敖院長笑道，“年輕人就是好，但是隨隨便便，就亂醫治人可就不好了。”他略有深意道，“不要太過年輕，就喜歡出風頭。”
說著，敖院長站了出來，一副救世主的樣子，對著姚院長說道。“姚院長，那位學生犯的錯誤，最後還算由我們大人承擔。還請讓那位大爺出來，我們醫院可以免費接受他。”
“但是……”敖院長同情的看向餘寒，“就怕有人的職業生涯已經毀掉，會被學校開除了。”
年輕人年輕氣盛不可怕。
可怕的是，等回去以後，就發現自己被學校開除。
為此，餘寒受到辱罵。
敖院長還能收獲一波的好感度。
敖正浩環胸看好戲，就等著餘寒知道將被學校開除，那痛哭流涕的絕美畫面。
要是拿給蕊蕊看的話，肯定會高興的。
就在敖院長數落餘寒時，葛大爺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來找我嗎？”
說著，大家都疑惑的看去。
門口赫然出現一位坐輪椅的老大爺，穿著簡單的白背心，戴著陳舊的軍綠色帽子。
晃動著幹瘦的手，搖著輪椅緩緩過來。
眾人下意識都看向大爺的雙腿，見他還坐在輪椅上，就知道餘寒是失敗了。
敖正浩的笑容越來越深。
幾乎是能看餘寒被開除的名場面。
敖院長松了口氣，搖了搖頭，眼底的不屑，特別的明顯。
那是輕視餘寒的眼神。
同樣看不起葛大爺。
但為了在記者媒體面前維持好自己的好形象，敖院長低聲對葛大爺說道，“葛大爺，我院目前批準，你可以來咱們院裏享受免費治療。”
話音剛落，敖院長會以為自己能看見葛大爺痛哭流涕的畫面。
會深深的感謝他。
誰知道葛大爺嗤之以鼻，“誰稀罕去你們垃圾醫院。”
第一次有人拒絕他，敖院長的面子險些掛不住。
不僅如此，就連身後看戲的老人們，都選擇無視。
紛紛吐槽起了自己的遭遇，“這醫院我上次去過，當時我不會，非要我排隊去掛號。然後我只是一個小感冒，結果讓我花了好幾百塊錢檢查，還不如去小診所檢查，只需要花二三十塊錢。”
“就是，小寒在的時候，還不用咱們給錢檢查，都是免費的。有小寒在，幹嘛會去你們醫院啊。”對於老人來說，連智能手機都用不習慣。
醫院的各種規矩，還有各種檢查，對他們來說，並不方便。
見老人們一反常態的維護起餘寒。
敖院長的臉色很難看。
其他人好心提醒，“他就是拿你們做實驗的，你們可不要被騙了。”
“實驗？什麽實驗？”李大娘可不允許任何人質疑餘寒，“多年來困擾我的支氣管炎，就是小寒給我治好的。現在我喉嚨好的很，小寒的醫術我們是相信的。”
其他人不相信李大娘的話。
認定就是偏袒。
敖院長握拳咳嗽，決定在給葛大爺最後一次機會，“大爺，你可要想清楚。那個學生治不好你的腿，但是我們醫院可以。”
葛大爺睜著眼睛，“小寒都給我治好了，我還去你們醫院幹什麽，我可沒錢。”說著，小聲嘟囔道，“上次去你們檢查一下，差點就要命。”
不少記者媒體聽到，頓時感覺有戲。
而敖院長緊張的呵住，“大爺，你說說你哪裏腿好了？你現在還在坐輪椅。是不是餘寒威脅你，你放心，要是這位同學威脅你，我們是可以幫忙的。”
頓了頓，特意詢問道，“是不是他當志願者期間，對你們很差？”
老人們遞出一個“你有病”的眼神。
敖院長見他們不吭聲，以為自己猜對，好聲好氣道，“你們說出來，我肯定是會為你們主持正義的。”
這說的，葛大爺已經滿臉不耐煩。
他還要去釣魚呢。
說著，拿起拐杖，作勢就要朝敖院長那裏揮。
“你能不能別廢話，總是安一些名頭在我家小寒身上，到底有什麽居心……”
嘶……
大家的註意力，不是在葛大爺要打敖院長身上。
而是，葛大爺的腿上。
原來剛才，葛大爺氣急，就從輪椅上站起來。
癱瘓二十年，竟然站起來。
但葛大爺還是不穩，只站了一會兒，就受不了，扶著輪椅坐了下去。
這？
當初第一醫院直接曬出了關於葛大爺的病情報告。
上面寫的是神經沒知覺，想要恢覆的幾率很低。
敖正浩立馬站直身體。
死死盯著葛大爺的腿。
這不可能的，不是說了葛大爺的腿不行嗎？
冷著一張臉，冷酷的視線轉到程言身上。程言也是懵逼的，不理解葛大爺的腿怎麽能好。
那自己報的信，豈不都是假的？
程言不敢看敖正浩的眼。
餘寒無奈的將葛大爺扶好，“現在你的腿才稍微有知覺，不能長期站立，不然影響不好，還是乖乖的待著就行。”
一時間，記者媒體才反應過來。
葛大爺的腿，是真的治好了？
癱瘓二十年的腿，有天是被中醫治好的。
並且還是沒出學校的少年。
餘寒是徹底出名了，還想看笑話的敖院長，面色難堪的離開。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就像是笑話一樣。
狠狠瞪了眼自家的兒子，話也不說，狼狽的離開平安養老院。
剩下的醫院，一見到餘寒這麽有本事。
立馬投遞了自己的名片，希望餘寒能夠來自己的醫院上班。
敖正浩一刻也不願待下去。
敖院長一走，自己就開車跑了。
而因為這件事情，被媒體報道，癱瘓二十年的患者被治好，中醫的技術有希望。
餘寒的名聲，響亮了很多。
一些坐等消息的網友，知道那位老大爺真的被治好後，還是不敢相信。
【中醫真的這麽厲害嗎？】
【媒體都報道了，還能有什麽。只能說咱們的中醫有希望了，這可比第一醫院的好多了。】
還是有人覺得是劇本，【再怎樣厲害，也不可能比的上第一醫院的本事。】
得到這評論，萬能的網友將葛大爺去醫院檢查的各種事項發表出來。
再看到消費清單後，大家都震驚了。
在這一兩年內，葛大爺在醫院消費了接近一套房的價格，也就是一百二十萬元。
但一無所獲。
而葛大爺在餘寒的治療下，幾乎都沒花什麽錢。
癱瘓卻治好了，現在還能走動。
簡直是奇跡。
兩種對比之下，誰的醫術真正有用，肯定知道的。
但最讓人費解的是，天價的醫藥費。
若是有疾病或者癌癥，只能家破人亡。
【中醫才是咱們的傳統，而且中醫內服，基本沒什麽副作用。不需要各種檢查，才是真的劃算。】
【這位中醫好想認識他，希望能夠救救我爸爸。我爸爸才四十多歲，就得了肝癌。他勞累了一輩子，兒女剛剛才成材，還沒來得及帶他去旅游，他就快不行了……如果可以，我想請那位中醫救救我爸爸。在醫院化療，已經用了三十萬。弟弟還要上學，家裏已經沒錢了。爸爸也快支持不下去，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救救我爸爸。】
在評論區的一條呼救，引起大家的註意。
很多網友好心的幫忙頂上去。
希望能夠讓人看見。
至於第一醫院，被扒出來後，很多人都吐槽規矩很多，收費也相當的貴。
導致第一醫院受到了影響。
大家的關註點，漸漸往中醫方向轉移。
同樣關註到這條新聞的，還有陳家大院的那位老太爺。
知道報道後，趕緊吩咐自己的兒子，“快快，這位貴人，我要立馬邀請。趕緊去查查，他到底是誰。”仿佛看見了希望，陳老太爺要求自家兒子給出十足的誠意。
……
新聞發酵後，餘寒成了名人。醫科大中的中醫，也跟著出名。
但這一切，餘寒暫時不知道。
現在志願者的期限到，餘寒要收拾東西離開，回到學校裏面繼續學習。
與來的時候，搭乘的一輛小巴車不同。
這次學校派最好的商務車接送。
排面十足。
路諾等人都樂呵了。
跟著餘寒大哥，總沒錯。
而這些，都是姚院長的功勞。
“小寒啊，這都是咱們養老院的心意，你啊，以後要是有空的話，來看看咱們養老院的老人們。”有了餘寒，養老院是前所未有的有人氣。
還別提餘寒，將癱瘓二十年的葛大爺治好。
簡直是醫學奇跡。
等餘寒一走，姚院長就要上報給上面。
通知學校，著重表揚餘寒。
但姚院長知道，餘寒已經不屬於那個學校了。
餘寒點頭。
半個月的相處，多多少少跟老人們都有感情。
還有對他最重要的畢老，對他來說是恩師。
雖說畢老不讓餘寒承認是老師，在餘寒的心裏，勝似老師。跟恩人沒什麽區別。
院子裏的三十個老人，都來送餘寒。
每個人的眼裏帶著一絲不舍。
李大娘將做好的榨菜，塞到餘寒的懷裏。
“小寒啊，記得回來看咱們啊。”
葛大爺揮了揮扇子，驅逐著餘寒趕緊離開，“養老院不是你待歡迎加入依五而爾齊伍耳巴一每日看文的地方，你應該長遠的發展。好了，不用掛念我們，我們現在有能力了。”
老人們現在知道種植草藥。
還有會做一些小玩意的手工，做好後給姚院長，姚院長在同意發給店家。
結算的款項，再分給老人。
有了一些收入，老人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膽戰心驚，深怕子女會放棄他們。
而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相處。
餘寒早就跟老人們處成了家人。
臨走時跟老人們好好告別，踏上了回學校的車。
等上車的時候，就發現車上放著很多蔬菜。
還有手織毛衣，都給餘寒放著。
這都是老人的愛。
他們早已將餘寒等人當成了子女，將對子女的愛，全都給了餘寒。
透過窗外，還能看見老人們不舍得跟餘寒揮手。
重覆得叮囑著，讓餘寒有時間，一定要回來看看。
餘寒同樣揮手，跟大家道別。
掃視一圈，沒有看到畢老的身影，有些失望。
看來畢老是真的不打算出來見他。
車子發動，視線漸漸遠離了養老院。
有四輛豪華的轎車，擦肩而過，直奔養老院去。
“畢老……”
若是餘寒能在現場看見的話。
就能看見一群穿制服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畢大爺跟前。
全是尊敬。
“我們協議的時間已到，來接您了。”其中穿著制服的男人，對待畢老很尊敬。
五大三粗的男人，此時特別的溫柔。
深怕叨擾了眼前的老者。
畢竟在緊急關頭下，還是需要有中醫的幫助。
更何況畢老的權威，在醫學界是不能比較的，也是無法頂替的。
畢老坐在破舊的椅子上。
看著窗邊種植的薄荷葉，長得繁盛碧綠。
生機勃勃，仿佛見到一位青年蹲在園裏，耐心的澆水。
思緒收回，面對男人的請求，微微斂眉。
緩慢的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這老骨頭已經不行了，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
聞言，男人頓時一陣緊張。
“畢老，最近發現有傳染病毒出現。我們需要您的幫助，來保護好人民。”
畢老負手而立，望著天邊的晚霞，“有個年輕人，你去找姚院長要份資料，讓他來跟我當助手吧。”
嘶……
要知道畢老為人清高，不愛跟人有交集。
眼界也是相當高。
能讓他專門上心的人，怕是不多。
而被畢老看中的小夥子，前途無量啊……
晚霞照在畢老滿是褶皺的臉上，眼睛映襯著光，“咱們中醫，也算是有希望了。”
……
餘寒剛到學校。
就引起不少同學的矚目。
瘦下來後的他，不論身材和樣貌，都相當優越。
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
“這是誰啊？怎麽都沒看到過。”
“對啊，哪裏來的大帥哥，怎麽來我們學校來了。”
眾人的驚艷，在餘寒看來很平常的事情。
作為女主的舔狗，長相方面是不差的。
餘寒也堅信這個道理。
完美主義的他，對這副皮囊還算滿意。
當餘寒去辦公室報道的時候。
說出餘寒兩個字。
其他人驚訝的合不上嘴。
這人是餘寒？
開玩笑不是。
誰都知道餘寒，長得那麽胖，走路都要喘幾口氣。
現在變成了校園男神。
這讓不少人都驚嘆，餘寒去養老院，到底經歷了什麽。
竟在短時間內，瘦的這麽厲害。
“瘋人院果然是瘋人院，竟然把一個胖子，都折騰瘦了。”
不少人，對養老院再次望而生畏。
但顯然也知道新聞上的報道，知道餘寒治好了癱瘓二十年的老人。
大家對他刮目相看。
有顏值的加持，配上卓越的醫術。
餘寒一下子出名。
從開始的萬人嫌，變成了萬人迷。
就連校長都親自來迎接餘寒，當中誇獎，“你簡直為咱們學校長臉了。”
有餘寒的宣傳，不少人都要報中醫系呢。
以前是最冷門的科目，就連狗都不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成了最熱門的科目。
醫科大因此出名。
想想當時姚院長說的話，校長默默松了口氣。
他總算是選對了，避免錯失了人才。
導員笑瞇瞇的拍了拍餘寒的肩膀，“這次你去養老院，竟然給你增添了二十的學分。只要把接下來的專業課考過的話，以後畢業是沒什麽問題的。”
這下讓偷聽的學生們不淡定了。
二十學分，不是隨隨便便能拿來的
以前去社區之類的當志願。
都只能賺3到5分。
其他人也不眼紅，誰有餘寒這樣的能力，將癱瘓二十年的老人給治好。
在實習方面，已經不需要餘寒選擇，“學校決定保送你畢業，並且能提供獎學金，只要你待在學校繼續讀書。另外你考研考碩士等等需要的材料或者費用，本校都可以提供。”
這就是學校給的福利，目的是將這位人才給留住。
餘寒就是金字活招牌，有他這一出，簡直是讓醫科大長臉。至於餘寒想要選擇哪家醫院，那都是別家醫院求之不得的。
“另外，第一醫院那邊邀請你去他們醫院實習。”說這話時，導員還是有些不樂意。
想想敖院長的嘴臉，就當是給別人的賞賜一樣。
語氣極度的不舒服。
“這個是要看你的選擇。”畢竟要走流程，也要看學生的意願。“第一醫院也算是最好的去處，你如果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餘寒閑散慣了，可不喜歡待在醫院裏面，守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所以他自然是拒絕，“麻煩導員幫我拒絕那邊的邀請。”
從辦公室出來。
餘寒的視線，停在操場上的敖正浩身上。
敖正浩瞥了眼餘寒，眼神藏著幾分冷意。很快就當沒有看見餘寒，立馬收回了視線。
餘寒慢悠悠的走著，兜裏的電話響起。
是個陌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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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半個月的時間, 餘寒完全蛻變。
輪廓凸顯。
雙下巴消失，優越的下頜線顯露出來。
原身的五官，長得還不錯。
濃眉大眼, 眉目如畫。
他的身高本就顯優勢。
經過鍛煉後，長手長腳, 寬肩窄臀。
即使穿的普通的襯衫, 都像是從漫畫出來的一樣。
不管做什麽, 都賞心悅目。
程言每次都被餘寒給帥到。
哪裏敢想象，這還是剛來的時候，拖著肥胖身軀的男人嗎？
要是回到學校裏面的話。
估計又會引起一陣騷動。
想想學校有些人背後瞧不起餘寒，也不知道見到人之後, 又會是什麽感覺。
想想馬上就要到約定的日期，葛大爺的雙腿還沒有知覺。
餘寒怕是真的要被開除。
對餘寒有愧的程言，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雖說還沒到約定的日期, 倒是有其他人上門找餘寒。
躲在外面的程言, 自然也就錯過了這件事情。
這天, 餘寒照例, 去采了草藥，準備曬在院子裏。
一名不速之客找上了門。
"請問你是餘寒嗎？"一雙鑲鉆的高跟鞋出現在眼前, 上面塗著精致的指甲油。
甜美的聲音, 能感受到對方沒有善意。
餘寒擡眸, 對上對方的視線。
沒有錯過對方一閃而逝的驚艷。
在來之前, 陳莉莉覺得白蕊不喜歡餘寒, 肯定對方不太行。加上最近新聞爆出的事情，讓她以為對方就是輕浮兇悍的男人。
可當真見到真人時。
她的呼吸都跟著停止。
敖正浩算是帥氣的男人, 很少能比得上他。
見到餘寒本人後。
敖正浩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他的臉在樹影之下，讓眉眼更為深邃。側臉線條優美, 衣物是最簡單的短袖長褲。
高大修長，肩寬腰窄。
兩條大長腿筆直惹眼。
藥草正握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之間，陳莉莉恨不得自己變身藥草。
喧囂嘈雜的養老院，響起一道嗓音，“我是，你找我有什麽事？”
聲線清冽冷淡，隨著眉眼擡起，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
字裏行間的疏離和冷漠。
讓陳莉莉瞬間回神。
暗惱自己竟然對阿浩以外的男人分神。
接著她又有些羨慕著白蕊，能被這麽好看的男人喜歡。
偏偏她還不珍惜。
經過提醒，陳莉莉想起自己的正事，直白的說道，“我這次找你，是想問問關於白蕊的事情。”
聽到白蕊兩個字時，餘寒動作未停。
修長的手交橫在藥草中，熟練的翻轉著。
仿佛白蕊，根本不是他之前深愛的女人。
見餘寒不為所動，陳莉莉焦急的進行介紹，“我是敖正浩的未婚妻，也是白蕊的閨蜜。但是我發現白蕊騙了我，你跟白蕊曾經是戀愛關系，我就想請問下，白蕊的情況是怎樣的？”
瞧著對面的女人。
因為緊張，白皙的臉帶著淡淡的粉紅。
一雙漂亮的眼睛，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小心機。
能夠輕易被人看出來。
他嗤笑，撇清了跟白蕊的關系，“我跟白蕊也不算是戀愛關系，我們頂多算認識的同學。”
啊……
餘寒的回答，出乎陳莉莉的意料。
明明調查的資料，顯示白蕊曾經有個交往密切的男友。
後面兩人鬧翻。
也就沒了聯系。
以為餘寒是假裝不在意，她眉目微蹙，小聲嘟囔著，“她背叛了你，你不想報覆她嗎？”
“想知道答案？”餘寒看向陳莉莉，突然來了興趣。
陳莉莉幾乎不帶猶豫的點頭。
餘寒笑著，“那就今天陪我在這裏待一天，幫我做事。你要是能堅持的話，那我會告訴你答案的。”
陪一天？
陳莉莉這才註意到周邊的環境。
衛生還算幹凈。
設施都很老舊。
就是餘寒擺弄的藥草，上面有泥土，還有蟲……
她有了退怯的心思。
餘寒也不再理會，轉身就請陳莉莉離開。
眼看自己大老遠，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陳莉莉急了，“好，我答應你。”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陳莉莉以為，就是照顧下老人，沒有多大的事情。
結果。
餘寒丟了掃帚跟毛巾，讓她將整棟養老院都打掃幹凈。
養老院一共有六層。
等打掃完，天都黑了。
她開始遲疑。
那抹清冽的聲線，慢悠悠的響起，“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不要問我這些問題。我跟白蕊沒有任何關系，你想要的答案，在我這裏也不可能有。”
得，陳莉莉繼續幹吧。
從來都是被家裏捧在手心得大小姐。
這次是真的遇到，比感情還要痛苦的事情。
她從未感受到，原來打掃衛生會這麽痛苦。
每次陳莉莉想要放棄，都對上餘寒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樣子好像在篤定，她堅持不下去。
陳莉莉脾氣一上來。
靠著毅力，將整棟樓都打掃完。
從未碰過臟活的芊芊玉手，已經泡的發白。
這一刻，她只剩腰酸背痛腿抽筋，至於男人跟報覆，早就忘光光。
身上的衣服早就在收拾的時候弄臟，不得已的情況下，陳莉莉只能換上阿婆的碎花褲子和衣服。
躺在石板上碎碎念，“我到底來是為了什麽？”
渾身臭烘烘的，狗見了都嫌棄。
正在陳莉莉怨念四起時，餘寒的聲音再次響起，“阿婆的蔥該澆水了。”
此刻，那張帥氣清冷的臉，不是天使。
而是惡魔。
陳莉莉幹脆就不幹了。
拿過自己的包。
賭氣就要走。
正要走的時候，就被阿婆拉著，“你是小寒的女朋友吧，長得還真漂亮，你趕緊過來。”
阿婆的掌心，有許多的繭。
卻讓陳莉莉感覺很溫暖。
在聽到阿婆的話，一股燙意上了臉。
耳尖微微泛紅。
忍不住偷偷去看餘寒。
這一看，就讓陳莉莉挪不開眼。
馬上就要下雨，餘寒特意將籬笆加固下。
汗水浸濕了短袖，將他完美的身材顯露出來。
看上去斯文秀氣。
實則隱含著潛藏的爆發力。
陳莉莉鬼使神差的，坐在了阿婆的旁邊。
正好就聽到老人們在說自己的故事。
老婆婆嘆了口氣，“真羨慕你們小年輕的戀愛，但也要珍惜。”
“婆婆？”陳莉莉疑惑。
老婆婆笑著，雲淡風輕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她曾經有個深愛的男人，那個男人發生車禍，自己無微不至一直照顧他。
還幫忙照顧家裏。
結果男人是醒了。
卻說對她沒有感情，拋棄了她。
說是尋找真愛，結果是兩人私下茍合。
而老婆婆就當了墊腳石。
最後她對愛情失望，專心忙著事業，最後就在養老院住著。
別人兒女雙全，她卻孤獨一人。
老婆婆苦澀一笑，“小姑娘，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人。不過幸好的是，小寒是個不錯的人，你找到他，沒有錯的。”
聽了老婆婆的故事，陳莉莉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她莫名感覺，自己跟老婆婆的情況很相似。
做了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第一次，陳莉莉感覺到迷茫。
偏巧另外一個老婆婆瞪著眼，反駁道，“人不是只有愛情，在我看來，需要的是自己開心。如果那個人讓你不開心，你趕緊踢了才是，要找讓你開心的人。當然，這前提之下，你得有自己得事業。”
“人活著，前提是自己覺得值得。短短的時間，不應該將精力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當那人不能給你最好的情緒價值時，你就應該遠離。自己出去來場旅游，自己活得精彩，這才是人生的意義。”
是個獨立的女性！
陳莉莉不知不覺被另外一個故事吸引。
聽著老人在最艱苦的七零時期，被人拋棄後，獨自奮鬥。
隨後瀟灑自由的活著。
心頭不禁一動。
想想自己一直都圍著敖正浩轉，敖正浩對自己愛答不理，沒有給她帶來情緒價值。相反自己總是對他的要求，算是有求必應。
得來的是背叛和不在乎。
還為了支持敖正浩，將自己公司的股份，都給他了一些。
結果，他辜負了自己的愛。
那刻，陳莉莉在迷茫的黑暗中，找到一絲光明。
等清醒過後，覺得自己愚蠢而失去自我。
為一個不愛的男人，竟然還想幹傻事。
還有一絲想要挽回敖正浩的念頭。
實在是太過愚蠢。
陳莉莉站起身，豁然開朗。
感激的跟老人們道別。
在走到餘寒的面前，眼神中滿是堅定，“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張生日邀請函。
“下個星期就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能夠來。”
臨走時，陳莉莉說了關於網絡上的事情，還特意查到一些事情。“這些新聞，是敖正浩散播出來的。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來找我的。”
餘寒接過生日邀請函。
看著陳莉莉瀟灑離去的背影。
就知道她心中有了答案。
至於他治療葛大爺的事情，是秘密的選擇。如果說能被誰知道，那肯定是有內鬼的。
回想最近某些人的不正常。
餘寒直接鎖定了程言。
但既然知道這件事情，那他就會好好的回個禮的。
一抹寒意在眼中乍現，獨自窩在床上，陷入自責的程言，打了個噴嚏。
疑惑的摸了摸肩膀。
難道是感冒？
夜晚，餘寒照樣找畢老學習。
馬上在在養老院當志願者的日子就要結束。
他想接畢老離開，讓他到自己那裏頤養天年。
清茶飄蕩著幾縷茶葉，寥寥煙霧籠罩著畢老的臉。
吹了吹漂浮的茶葉，畢大爺的臉埋藏在黑暗中，拒絕了餘寒的提議，“小寒，回去以後，好好學習。以後，有時間就不要來看我了。就當，沒有認識過我。”
餘寒心頭咯噔了下。
畢大爺的聲音微涼，不像前幾日那般溫和待人。
彼此間的疏離，一下就拉開。
畢老的態度讓他心中有些疑慮。
有疑惑但餘寒聰明的沒問。
畢老也不願多說，兩人互相交談了一些難題。
“你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甚至比我還要厲害，已經沒有道理教你了。”這是餘寒跟畢老最後見面得時候，他說的話，“我希望下次見面時，我們將是……”
最後一句話被風模糊了聲線，餘寒並沒有聽清。
……
當天晚上。
程言悄悄的跑到葛大爺的屋子，掀開門縫，就聽到葛大爺嘆氣聲。
“小寒，我這腿真的是廢了，已經站不起來了。”
餘寒沈默著，沒有說話。
確定葛大爺還坐在輪椅上，自怨自艾時，程言才確定下來，悄悄的給敖正浩發了短信。
第二天，就到了約定期限的日子。
不少人都守在養老院的門口，就連記者都到來圍觀。
敖正浩靠在黑色低調的邁巴赫上，靜靜的看著餘寒丟臉的時刻。
醫院的人全體出動。
其中還有第一醫院的院長。
他表情嚴肅，穿著白大褂專門站在門口。
另外，還有其他醫院的人。
事情鬧得很大，還上了熱搜，不少權威者都到來，就是要給毛頭小子一個教訓。
省的敗壞醫院的名聲。
敖院長盯著破舊的養老院牌匾，嗤笑道，“一個毛頭小子，就敢隨隨便便拿人命開玩笑，簡直是胡鬧。”
其他圍觀群眾很讚同。
要知道第一醫院可是不得了的存在，連這醫院都治不好人，一個學生怎麽治得好。
有了大家的支持，敖院長淡定的享受著大家的目光，沈吟片刻，“大家不用擔心，這老人家後面的治療，我們第一醫院負責。就是這個學生，咱們第一醫院是不能要的。”
當著面說第一醫院不會讓餘寒加入醫院實習，那就證明餘寒的醫生生涯到期了。
既然敖院長說了，那麽其他醫院的，也表示不會要餘寒這個學生。
不會接收。
中醫本就沒落，有餘寒這出。
敖院長還放話，“我院也不會再接收醫科大的中醫。”
聞言，跟隨的人眼皮跳動，其中還有一些中醫的學生。
在聽到敖院長的話後，心如死灰。
仇恨值全都堆積在餘寒的身上。
一時間，餘寒成了眾人嫌棄憎惡的對象。
讓餘寒拉滿了仇恨，敖院長很滿意大家的表現。這是一個能表現他的機會，同時也會讓他受到群眾喜愛。
興許還會受到上面表揚。
為此，敖院長才不惜來到養老院。
跟一個小屁孩周旋。
可惜了，餘寒就是個炮灰。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跑來出風頭。
敖院長的算盤打的劈啪作響。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神情越來越難看。
站在這裏太久了，無知小兒不出來迎接就算了，就連姚院長都不開門迎接。
就將敖院長晾在外面好久，一點面子不給。
這裏很偏僻，水也沒有，山上蚊蟲還多，馬上到中午，又餓又熱。
兩三個小時，已經被叮的滿頭包。
敖正浩再也保持不住以往的帥氣，他被咬的滿身疙瘩，特別狼狽。
對餘寒的不滿越來越強。
一想到餘寒到時候知道自己的前途毀掉時，敖正浩心中又有說不出的暢快。
在眾人耐心逐漸消磨殆盡時，姚院長才匆匆前來。
手上還拿著大饅頭，配著榨菜吃。
一見到門口浩浩蕩蕩的人，微微詫異了下，“哎喲，今天怎麽這麽多人？瞧我，咱們家老年人在做體操，聲音太大，可沒聽見呢。剛巧呢，正好在吃飯。聽說你們來了，我這趕緊出來。”
敖院長臉都黑了，臉上有好幾個包。配上嚴肅的表情，相當的滑稽。
畢竟，誰都要賣他個面子。
姚院長地位很高，可以不給面子。餘寒不過是學生，竟然不出來迎接，還敢擺架子。
想要進第一醫院簡直做夢。
敖院長冷笑，得罪了他，可是永遠別想再進任何的醫院。
“餘寒呢？你也包庇學生，要是讓上面知道，你讓一個學生拿老人做實驗的話，你的地位也不保了。”敖院長深深的盯著姚院長，“另外，我們醫院也是人性化的，將讚助老人去治療。”
此番舉動，受到媒體以及群眾的支持。
對敖院長的印象更好。
“都說敖院長善良，喜歡搞慈善事業，現在名不虛傳。以後啊，都只去第一醫院看病。”
“相比較下來，姚院長身為養老院的院長，肆意妄為，可沒有人性，把人命當成了什麽。”
一時間敖院長受的愛戴不少，姚院長的印象加壞。
“這麽久了，那我們就請那位老人，先去咱們醫院治療。讓這位學生看看，咱們醫院的設備，才是最好的，不是他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將人治療好的。”
不等敖院長強制進入，餘寒在眾人的矚目下，走了出來。
一身白襯衫，配上簡單的黑色長褲。
劉海隨意搭在額頭處，擋住了那深邃的視線。
配上那淡泊的氣質，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感覺。
一時間，不少人都迷失在餘寒的顏值中。
就連看戲的敖正浩，神情微變，站直了身體。
印象中，餘寒是走幾步路都要喘得死胖子，滿臉橫肉，衣服都要撐開來。站在那裏，就是讓人不想註意的存在。
可現在……長得堪比明星。
這真的只是醫生嗎？
有顏值的加持，很多人都看在臉蛋上，寬容不少。
敖院長對餘寒有很大的意見，見他出現，也不像跟其他學生一樣，尊敬的給自己打招呼。
不由嗤笑，“年輕人果真是年輕啊，自己做過的事情，偏偏需要別人來承擔。”說著，拍了拍餘寒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前方的路不好走，一旦走錯一步路，那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少見的壓迫感襲來。
若是普通人的話，早就嚇得屁滾尿流。
在記者媒體面前失態。
餘寒卻很淡定，點了點頭，“我堅信沒有路，都可以走出一條路。如果按照原來的路走，那多沒意思。”
敖院長笑道，“年輕人就是好，但是隨隨便便，就亂醫治人可就不好了。”他略有深意道，“不要太過年輕，就喜歡出風頭。”
說著，敖院長站了出來，一副救世主的樣子，對著姚院長說道。“姚院長，那位學生犯的錯誤，最後還算由我們大人承擔。還請讓那位大爺出來，我們醫院可以免費接受他。”
“但是……”敖院長同情的看向餘寒，“就怕有人的職業生涯已經毀掉，會被學校開除了。”
年輕人年輕氣盛不可怕。
可怕的是，等回去以後，就發現自己被學校開除。
為此，餘寒受到辱罵。
敖院長還能收獲一波的好感度。
敖正浩環胸看好戲，就等著餘寒知道將被學校開除，那痛哭流涕的絕美畫面。
要是拿給蕊蕊看的話，肯定會高興的。
就在敖院長數落餘寒時，葛大爺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來找我嗎？”
說著，大家都疑惑的看去。
門口赫然出現一位坐輪椅的老大爺，穿著簡單的白背心，戴著陳舊的軍綠色帽子。
晃動著幹瘦的手，搖著輪椅緩緩過來。
眾人下意識都看向大爺的雙腿，見他還坐在輪椅上，就知道餘寒是失敗了。
敖正浩的笑容越來越深。
幾乎是能看餘寒被開除的名場面。
敖院長松了口氣，搖了搖頭，眼底的不屑，特別的明顯。
那是輕視餘寒的眼神。
同樣看不起葛大爺。
但為了在記者媒體面前維持好自己的好形象，敖院長低聲對葛大爺說道，“葛大爺，我院目前批準，你可以來咱們院裏享受免費治療。”
話音剛落，敖院長會以為自己能看見葛大爺痛哭流涕的畫面。
會深深的感謝他。
誰知道葛大爺嗤之以鼻，“誰稀罕去你們垃圾醫院。”
第一次有人拒絕他，敖院長的面子險些掛不住。
不僅如此，就連身後看戲的老人們，都選擇無視。
紛紛吐槽起了自己的遭遇，“這醫院我上次去過，當時我不會，非要我排隊去掛號。然後我只是一個小感冒，結果讓我花了好幾百塊錢檢查，還不如去小診所檢查，只需要花二三十塊錢。”
“就是，小寒在的時候，還不用咱們給錢檢查，都是免費的。有小寒在，幹嘛會去你們醫院啊。”對於老人來說，連智能手機都用不習慣。
醫院的各種規矩，還有各種檢查，對他們來說，並不方便。
見老人們一反常態的維護起餘寒。
敖院長的臉色很難看。
其他人好心提醒，“他就是拿你們做實驗的，你們可不要被騙了。”
“實驗？什麽實驗？”李大娘可不允許任何人質疑餘寒，“多年來困擾我的支氣管炎，就是小寒給我治好的。現在我喉嚨好的很，小寒的醫術我們是相信的。”
其他人不相信李大娘的話。
認定就是偏袒。
敖院長握拳咳嗽，決定在給葛大爺最後一次機會，“大爺，你可要想清楚。那個學生治不好你的腿，但是我們醫院可以。”
葛大爺睜著眼睛，“小寒都給我治好了，我還去你們醫院幹什麽，我可沒錢。”說著，小聲嘟囔道，“上次去你們檢查一下，差點就要命。”
不少記者媒體聽到，頓時感覺有戲。
而敖院長緊張的呵住，“大爺，你說說你哪裏腿好了？你現在還在坐輪椅。是不是餘寒威脅你，你放心，要是這位同學威脅你，我們是可以幫忙的。”
頓了頓，特意詢問道，“是不是他當志願者期間，對你們很差？”
老人們遞出一個“你有病”的眼神。
敖院長見他們不吭聲，以為自己猜對，好聲好氣道，“你們說出來，我肯定是會為你們主持正義的。”
這說的，葛大爺已經滿臉不耐煩。
他還要去釣魚呢。
說著，拿起拐杖，作勢就要朝敖院長那裏揮。
“你能不能別廢話，總是安一些名頭在我家小寒身上，到底有什麽居心……”
嘶……
大家的註意力，不是在葛大爺要打敖院長身上。
而是，葛大爺的腿上。
原來剛才，葛大爺氣急，就從輪椅上站起來。
癱瘓二十年，竟然站起來。
但葛大爺還是不穩，只站了一會兒，就受不了，扶著輪椅坐了下去。
這？
當初第一醫院直接曬出了關於葛大爺的病情報告。
上面寫的是神經沒知覺，想要恢覆的幾率很低。
敖正浩立馬站直身體。
死死盯著葛大爺的腿。
這不可能的，不是說了葛大爺的腿不行嗎？
冷著一張臉，冷酷的視線轉到程言身上。程言也是懵逼的，不理解葛大爺的腿怎麽能好。
那自己報的信，豈不都是假的？
程言不敢看敖正浩的眼。
餘寒無奈的將葛大爺扶好，“現在你的腿才稍微有知覺，不能長期站立，不然影響不好，還是乖乖的待著就行。”
一時間，記者媒體才反應過來。
葛大爺的腿，是真的治好了？
癱瘓二十年的腿，有天是被中醫治好的。
並且還是沒出學校的少年。
餘寒是徹底出名了，還想看笑話的敖院長，面色難堪的離開。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就像是笑話一樣。
狠狠瞪了眼自家的兒子，話也不說，狼狽的離開平安養老院。
剩下的醫院，一見到餘寒這麽有本事。
立馬投遞了自己的名片，希望餘寒能夠來自己的醫院上班。
敖正浩一刻也不願待下去。
敖院長一走，自己就開車跑了。
而因為這件事情，被媒體報道，癱瘓二十年的患者被治好，中醫的技術有希望。
餘寒的名聲，響亮了很多。
一些坐等消息的網友，知道那位老大爺真的被治好後，還是不敢相信。
【中醫真的這麽厲害嗎？】
【媒體都報道了，還能有什麽。只能說咱們的中醫有希望了，這可比第一醫院的好多了。】
還是有人覺得是劇本，【再怎樣厲害，也不可能比的上第一醫院的本事。】
得到這評論，萬能的網友將葛大爺去醫院檢查的各種事項發表出來。
再看到消費清單後，大家都震驚了。
在這一兩年內，葛大爺在醫院消費了接近一套房的價格，也就是一百二十萬元。
但一無所獲。
而葛大爺在餘寒的治療下，幾乎都沒花什麽錢。
癱瘓卻治好了，現在還能走動。
簡直是奇跡。
兩種對比之下，誰的醫術真正有用，肯定知道的。
但最讓人費解的是，天價的醫藥費。
若是有疾病或者癌癥，只能家破人亡。
【中醫才是咱們的傳統，而且中醫內服，基本沒什麽副作用。不需要各種檢查，才是真的劃算。】
【這位中醫好想認識他，希望能夠救救我爸爸。我爸爸才四十多歲，就得了肝癌。他勞累了一輩子，兒女剛剛才成材，還沒來得及帶他去旅游，他就快不行了……如果可以，我想請那位中醫救救我爸爸。在醫院化療，已經用了三十萬。弟弟還要上學，家裏已經沒錢了。爸爸也快支持不下去，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救救我爸爸。】
在評論區的一條呼救，引起大家的註意。
很多網友好心的幫忙頂上去。
希望能夠讓人看見。
至於第一醫院，被扒出來後，很多人都吐槽規矩很多，收費也相當的貴。
導致第一醫院受到了影響。
大家的關註點，漸漸往中醫方向轉移。
同樣關註到這條新聞的，還有陳家大院的那位老太爺。
知道報道後，趕緊吩咐自己的兒子，“快快，這位貴人，我要立馬邀請。趕緊去查查，他到底是誰。”仿佛看見了希望，陳老太爺要求自家兒子給出十足的誠意。
……
新聞發酵後，餘寒成了名人。醫科大中的中醫，也跟著出名。
但這一切，餘寒暫時不知道。
現在志願者的期限到，餘寒要收拾東西離開，回到學校裏面繼續學習。
與來的時候，搭乘的一輛小巴車不同。
這次學校派最好的商務車接送。
排面十足。
路諾等人都樂呵了。
跟著餘寒大哥，總沒錯。
而這些，都是姚院長的功勞。
“小寒啊，這都是咱們養老院的心意，你啊，以後要是有空的話，來看看咱們養老院的老人們。”有了餘寒，養老院是前所未有的有人氣。
還別提餘寒，將癱瘓二十年的葛大爺治好。
簡直是醫學奇跡。
等餘寒一走，姚院長就要上報給上面。
通知學校，著重表揚餘寒。
但姚院長知道，餘寒已經不屬於那個學校了。
餘寒點頭。
半個月的相處，多多少少跟老人們都有感情。
還有對他最重要的畢老，對他來說是恩師。
雖說畢老不讓餘寒承認是老師，在餘寒的心裏，勝似老師。跟恩人沒什麽區別。
院子裏的三十個老人，都來送餘寒。
每個人的眼裏帶著一絲不舍。
李大娘將做好的榨菜，塞到餘寒的懷裏。
“小寒啊，記得回來看咱們啊。”
葛大爺揮了揮扇子，驅逐著餘寒趕緊離開，“養老院不是你待歡迎加入依五而爾齊伍耳巴一每日看文的地方，你應該長遠的發展。好了，不用掛念我們，我們現在有能力了。”
老人們現在知道種植草藥。
還有會做一些小玩意的手工，做好後給姚院長，姚院長在同意發給店家。
結算的款項，再分給老人。
有了一些收入，老人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膽戰心驚，深怕子女會放棄他們。
而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相處。
餘寒早就跟老人們處成了家人。
臨走時跟老人們好好告別，踏上了回學校的車。
等上車的時候，就發現車上放著很多蔬菜。
還有手織毛衣，都給餘寒放著。
這都是老人的愛。
他們早已將餘寒等人當成了子女，將對子女的愛，全都給了餘寒。
透過窗外，還能看見老人們不舍得跟餘寒揮手。
重覆得叮囑著，讓餘寒有時間，一定要回來看看。
餘寒同樣揮手，跟大家道別。
掃視一圈，沒有看到畢老的身影，有些失望。
看來畢老是真的不打算出來見他。
車子發動，視線漸漸遠離了養老院。
有四輛豪華的轎車，擦肩而過，直奔養老院去。
“畢老……”
若是餘寒能在現場看見的話。
就能看見一群穿制服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畢大爺跟前。
全是尊敬。
“我們協議的時間已到，來接您了。”其中穿著制服的男人，對待畢老很尊敬。
五大三粗的男人，此時特別的溫柔。
深怕叨擾了眼前的老者。
畢竟在緊急關頭下，還是需要有中醫的幫助。
更何況畢老的權威，在醫學界是不能比較的，也是無法頂替的。
畢老坐在破舊的椅子上。
看著窗邊種植的薄荷葉，長得繁盛碧綠。
生機勃勃，仿佛見到一位青年蹲在園裏，耐心的澆水。
思緒收回，面對男人的請求，微微斂眉。
緩慢的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這老骨頭已經不行了，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
聞言，男人頓時一陣緊張。
“畢老，最近發現有傳染病毒出現。我們需要您的幫助，來保護好人民。”
畢老負手而立，望著天邊的晚霞，“有個年輕人，你去找姚院長要份資料，讓他來跟我當助手吧。”
嘶……
要知道畢老為人清高，不愛跟人有交集。
眼界也是相當高。
能讓他專門上心的人，怕是不多。
而被畢老看中的小夥子，前途無量啊……
晚霞照在畢老滿是褶皺的臉上，眼睛映襯著光，“咱們中醫，也算是有希望了。”
……
餘寒剛到學校。
就引起不少同學的矚目。
瘦下來後的他，不論身材和樣貌，都相當優越。
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
“這是誰啊？怎麽都沒看到過。”
“對啊，哪裏來的大帥哥，怎麽來我們學校來了。”
眾人的驚艷，在餘寒看來很平常的事情。
作為女主的舔狗，長相方面是不差的。
餘寒也堅信這個道理。
完美主義的他，對這副皮囊還算滿意。
當餘寒去辦公室報道的時候。
說出餘寒兩個字。
其他人驚訝的合不上嘴。
這人是餘寒？
開玩笑不是。
誰都知道餘寒，長得那麽胖，走路都要喘幾口氣。
現在變成了校園男神。
這讓不少人都驚嘆，餘寒去養老院，到底經歷了什麽。
竟在短時間內，瘦的這麽厲害。
“瘋人院果然是瘋人院，竟然把一個胖子，都折騰瘦了。”
不少人，對養老院再次望而生畏。
但顯然也知道新聞上的報道，知道餘寒治好了癱瘓二十年的老人。
大家對他刮目相看。
有顏值的加持，配上卓越的醫術。
餘寒一下子出名。
從開始的萬人嫌，變成了萬人迷。
就連校長都親自來迎接餘寒，當中誇獎，“你簡直為咱們學校長臉了。”
有餘寒的宣傳，不少人都要報中醫系呢。
以前是最冷門的科目，就連狗都不理。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成了最熱門的科目。
醫科大因此出名。
想想當時姚院長說的話，校長默默松了口氣。
他總算是選對了，避免錯失了人才。
導員笑瞇瞇的拍了拍餘寒的肩膀，“這次你去養老院，竟然給你增添了二十的學分。只要把接下來的專業課考過的話，以後畢業是沒什麽問題的。”
這下讓偷聽的學生們不淡定了。
二十學分，不是隨隨便便能拿來的
以前去社區之類的當志願。
都只能賺3到5分。
其他人也不眼紅，誰有餘寒這樣的能力，將癱瘓二十年的老人給治好。
在實習方面，已經不需要餘寒選擇，“學校決定保送你畢業，並且能提供獎學金，只要你待在學校繼續讀書。另外你考研考碩士等等需要的材料或者費用，本校都可以提供。”
這就是學校給的福利，目的是將這位人才給留住。
餘寒就是金字活招牌，有他這一出，簡直是讓醫科大長臉。至於餘寒想要選擇哪家醫院，那都是別家醫院求之不得的。
“另外，第一醫院那邊邀請你去他們醫院實習。”說這話時，導員還是有些不樂意。
想想敖院長的嘴臉，就當是給別人的賞賜一樣。
語氣極度的不舒服。
“這個是要看你的選擇。”畢竟要走流程，也要看學生的意願。“第一醫院也算是最好的去處，你如果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餘寒閑散慣了，可不喜歡待在醫院裏面，守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所以他自然是拒絕，“麻煩導員幫我拒絕那邊的邀請。”
從辦公室出來。
餘寒的視線，停在操場上的敖正浩身上。
敖正浩瞥了眼餘寒，眼神藏著幾分冷意。很快就當沒有看見餘寒，立馬收回了視線。
餘寒慢悠悠的走著，兜裏的電話響起。
是個陌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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